红鲤鱼与绿鲤鱼旅游

没什么非说不可

明楼的妄想(楼诚)

清晨是一天的开端,在某种程度上,整整一天都是清晨的延续,于是清晨极为重要,最美好的清晨,莫过于一睁眼就能看到阿诚。

 

明楼极其喜欢看阿诚穿衣服。阿诚有挺拔的骨骼,坚实,巍峨,像是屹立的山脉;皮肉包裹住骨架,肌肉的线条柔韧优美,泛着健康的光泽,是山间流淌的清泉;等他穿上了衬衫、西服,精良的剪裁勾勒出肩线、腰线、裤线,天然的流畅线条隐匿在人造的几何形状下,显现出一种建筑的美。

 

自然的恩赐和人工的雕饰,所能进行的最完美的水乳交融,也不过如此了。

 

在这精妙表演结束之后,他总要再赞叹一会儿,而他的爱人会用一个吻来做无声的催促。他会一边享受,一边用自制力鞭策自己只能浅尝辄止。

 

在洗漱间里,他们分享牙膏、须后水和拥抱,他会试图给阿诚带上领结,然后被阿诚自己摘下来,这很好,他喜欢看阿诚带领结,又有点不那么喜欢给别人看到阿诚带领结。

 

之后他会去煮牛奶,阿诚在他旁边煎培根或者鸡蛋,接着两人各自做一个三明治,再吃掉对方做的。

 

上了车,他总是坐在阿诚的斜后方,这方便他欣赏阳光透过梧桐叶间照在阿诚脸上,同时他贪婪的模样也不容易被阿诚看到。倒不是说他的阿诚会嫌弃他,而是他身上多少有些老派人的羞涩。

 

到了经济部,他们总要先给所有人开个简短的早会。别人叫他明部长,叫阿诚明先生,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先生”听着像是在叫老师,这多少能弥补一些对于他没当学者而给大姐留下的遗憾。不过这两年大姐的孩子渐渐大了,她在经营明氏之余,还要忙着孩子的教育,数落他的时候也较未嫁前少了很多,不得不说,他还有些怀念小祠堂的蒲团。

 

等到这一天的事务都理得顺了,会也就散了。他就踱回自己的办公室,给自己泡一杯热茶。阿诚对此并不赞赏,但相比于酒精或香烟,香茗算是健康的爱好。他自己倒是日饮不辍,因为热茶最是解暑,也驱寒。毕竟他比阿诚大上不少,为了未来许许多多的日子,他得好好保养。

 

中午阿诚会领他去楼下食堂,食堂的师傅会按照阿诚事先拟好的菜谱给他开小灶,是多菜少肉,少油少盐的顶顶难吃的小灶。他总觉着,哪怕是明台做的都比这个好吃。不过明台在中央大学住校,周末时也要花费很多时间在图书馆里,连见一面都吝啬,何况下厨呢?唉,虽然大姐对于家里出学者的期待能在明台身上实现,但是这孩子也不能一门心思都扎在学问里,也总要花些时间在人际交往上,不然将来终身大事都是要发愁的。

 

午饭后,他会阿诚在路边散步以利消食。南京的夏天很热,但行道的梧桐树下很阴凉。午后的太阳很大,直射在树顶只能投下小小一块阴影,他就能理直气壮的和阿诚挨的近近的。若是下了雨,那就更好了,他们要分享同一把小伞,为了不被淋,他得把阿诚圈在怀里才行。

 

若是没有什么急事,下午的时间是相对自由的。他可以看看各国股市或者汇率,算算近期的贸易顺差,或者接着写一写来年的财政规划。他喜欢有大把的时间给他斟酌、思考,再一遍遍的修改中完善所有计划。

 

晚上,他偶尔会去见见老朋友。他的同学大多在金融机构或学术领域工作,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肄业从医的王天风。自打王天风从原本工作的脑科医院辞职而另立门户之后,他就没见过王天风了,但偶尔会听其他人讲起。听说王天风自己当院长,开了一家精神病院,在同类医院中已是全国首屈一指的了。对此,他的内心比较纠结,虽然他们上学的时候感情还不错,但他真是不怎么想见到这位老同学了。

 

而在更深的夜里,在他们关好了房门之后,等到路过的汽车声音都静了,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阿诚。他喜欢看阿诚一件一件穿上衣服,也同样喜欢自己亲手一件一件帮他脱下来,就像是探险家翻越人造的藩篱,豁然见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会把手指当作船,在瀑布上顺流而下,去听山脉的低吟。他会用自己的双眼记下每一寸美景,用自己的怀抱膜拜每一丝起伏。

 

他会在山间看月落,日出。

 

然后,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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