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鱼与绿鲤鱼旅游

没什么非说不可

[云^2][67]你会因为唱歌好听喜欢上一个人吗? (2)

云次方无差 /  岩棋无差 / 双向暗恋

【那大家都想双向暗恋,不如一起四向?】

现背AU / HE / 中篇

空降搅合警告:第一季参赛人员为MXH36+大刘大郑

年龄操作警告:大小郑年龄互换

赛制魔改 / 选曲魔改

文中任何人员发言均不代表作者

 致谢  @别开枪我是自己人   @安吉白茶大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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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声入人心》开营还有三个月

试播集第二批录制现场

 

“刘岩老师,您坐这里。”

工作人员把他引向了房间正中间的一个沙发,其他人都坐在边上一圈小圆凳上。

刘岩不好拒绝,顺从地坐下了。

节目组一开始没请他,是郑云龙打电话问他这个节目应不应该来,他觉得有意思,要了节目组的联系方式,自己送上门的。

本来就是录一小段演唱,给编曲老师和造型老师提供参考的,也没有评委,可自打他坐在这,每个选手上来之前都要先鞠个躬。

刘岩窝在大沙发上,笑得很慈祥。

 

这一批里正好有几个音乐剧专业在读的学生,一唱完,都看着他,连工作人员都看着他,“刘岩老师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他说。别人还是都看着他:这就完了。

他赶紧再补几句好听的。

 

“下一位,郑棋元老师。”

“大家好,我叫郑棋元,今天唱的是三宝老师的《金沙》里的《天边外》。”

刘岩听说过这个名字,可能看过他的戏,但私底下没见过。三宝老师爱用的演员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一年又一年,全是熟面孔。搞得他一来这个节目,别人都认识他,他谁都不认识。

“我说不出来,我想不明白,”

唱地很轻,但是不是气音,是稳稳地托出来的。

听得就很舒服。

刘岩一边舒服着,一边忐忑地等高音,这歌算是郑云龙的成名曲,谁翻都忍不住要带上点他的处理:开头泛音弱起,所有的激烈的情感在第一个高音处迸发开来,这还是学到了神髓的;要是只学到皮毛的,就把一副压了不知道多少年箱底的哭腔兜头盖脸的浇下来:哭!都给我哭!

“——却如何吹进我的心怀——”

刘岩提前紧张了起来。

“她轻轻唱起来,宛如天籁,让我的梦似翅膀,心似海——”

郑棋元轻轻地唱起来。

刘岩愣了。

对呀,“她轻轻唱起来呀。”

“雪飘在这舞台,大地银白,看不见她的脚印,留下来——”

声音里真的有雪花飘落的轻盈。

郑棋元没低头,只垂下了眼睛。

【心似海,身如尘埃。】

刘岩脑海里全是这一句。

 

“……最初的爱,没有被夜色,掩埋——”

 

等到伴奏的最后一个音都落下,刘岩轻轻地鼓起掌来。

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刘岩老师觉得怎么样?”

“情感太明确了,太准了,”刘岩目不转睛地盯着郑棋元,“歌词真得吃透了。”

郑棋元没完全从情绪里出来,只微笑了一下。

我这都是在说些什么?明明心里全是感动,说出来的怎么就是技术分析了?“我太喜欢你的版本了,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天边外》。我觉得……”

……比郑云龙唱的还好,你应该去给三宝老师唱,唱完《金沙》就能复排了。

公众场合,心里话就应该呆在心里。

 

这几句心里话和郑棋元的嗓音纠缠在一起,团在刘岩的胸腔里,憋地他喘不上气,浑浑噩噩得混过了接下来的试唱。一结束他就想去找郑棋元,结果被工作人员喊去试造型,洗剪吹、锡纸烫搞了一通,发型老师最终也没能超越刘岩原装的圆寸。这会儿人都走差不多了,他上哪儿去找郑棋元?

 

“老师,问您个事儿。”刘岩找到现场导演。

“刘老师您太客气了,您说您说。”

“能跟您要一个选手的联系方式吗?我想跟他组二重,能不能先商量曲目?”

“没问题,您要谁的?”要是别的场合,现场导演可能还得斟酌一下,是不是不能泄露别人的联系方式。但他们这个节目,拉到了一个手机的赞助,三十八个选手人人配新手机、新号码、新微信,都是节目期间工作专用,随便给。

“就那个唱《天边外》的郑老师的。”刘岩有点不好意思直呼其名。

“微信行吗?。”

“行,有微信足够了。”

刘岩扫了码,这个微信号的头像是一只猫的屁股,微信号的名字叫“随便”。刘岩有点好笑,还是认认真真写了备注:小郑老师。

好友申请发过去:你好,我是刘岩,我能和你合唱吗?

 

郑云龙当时还在排练,上海的夏末秋初,坐着不动也是一身汗。他不爱用手机,节目组发的手机直接扔到了家里,是过了两天之后,手机低电量自动提示,“嘀嘀嘀”声引着猫“喵喵喵”,他给手机充电的时候才看到刘岩的信息。

“嗯”他回完就把手机扔一边了。

 

刘岩等了两天,已经从忐忑等到惆怅了。郑棋元回他一个字已经够惊喜了。他琢磨着该说点什么,实在有些无从下手。一个人单身时间长了,一有点想法,自己看自己说什么都觉得太刻意,太做作,太心怀鬼胎。

想来想去,刘岩发了一条仅郑棋元可见的朋友圈:重新听了一遍《金沙》所有的歌,常听常新啊。

《金沙》也是古早的戏,没有完整的音乐原声带也没有官录,要是郑棋元问起来,他不仅有《金沙》所有的钢伴演唱录音,还有郑云龙他们带妆彩排的录像,然后就可以顺着聊下去了。

没回复。

 

他断断续续发仅郑棋元可见的朋友圈,发了三个月。

收到过回复吗?

 

那个手机一直插在充电器上,郑云龙都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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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入人心》开营第三天


试唱要剪成两期,休整一天,又开始为三期准备。六个首席坐金主家的小轿车,剩下三十二个又小巴拉走。上了车就开始讲第三期怎么选人:六位首席,各选一个替补唱二重,唱完之后,组内一个上去当首席一个回来当替补。

选人之前还有一场“集体相亲”,六个首席各坐房间一角,替补选一名首席进行面谈自荐,而首席只能从选择自己的替补中选人。

一时之间讨论在车上和微信里飞快进行,认真比赛倒是其次——大家还都不太熟,不知道咋选好。

比较安全的盲选策略就是按类型:唱歌剧的去找蔡程昱和廖佳琳,唱流行的去找王晰和李琦,唱音乐剧的去找刘岩和阿云嘎。

郑云龙想选阿云嘎。

三十二个替补,一轮放进去八个,郑云龙是第一批,他进去的时候,阿云嘎正直勾勾地盯着刘岩。

阿云嘎只觉得倒霉,乌云遮蔽了长生天。

他之前只觉得偶像也是首席,自己也是首席,那这个距离不就拉近了吗?还能一起参加只有首席能参加的活动,多开心啊!

他不知道这个赛制,首席不能和首席组队啊。

 

这什么傻样儿。

郑云龙看着阿云嘎看着刘岩仿佛口水都要下来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昨天刚觉得他成熟了,今天一看,还是上大学时候那个沙雕样子。

 

郑云龙脚步一转,改往刘岩那边走了。

 

郑棋元是第三批进来的,这一批里除了他,陈博豪也想选刘岩,他俩商量了一下,俩人一起怪尴尬的,时间对半分更合适。

“……那我的实力,那天你也看到了……”郑棋元双手摊在桌面上,手腕都在抖,他也就只能吹自己吹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多的实在说不出来。

刘岩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又、其实我又可以,因为我以前学过美声,比如唱一些什么意大利语的歌,我肯定没问题;什么德语,法语,我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不行呀。

刘岩已经要笑不出来了。

除了汉语,我都有问题。

减半的时间就在郑棋元报菜名中很快结束了,他起身,正要迈步,突然开口:

“等待——着你——”

郑棋元面向刘岩,一边后退一边唱:

“啦啦蜡辣辣——啦拉蜡蜡——”

事后听转述的阿云嘎笑得捶墙:“你这个叫,内什么,‘说的不如唱得好听’?你怎么就突然唱起来了呢?”

“我这不是……想起晰哥了吗,我就,哎呀……”

“那你也应该唱岩哥自己的歌吧,你唱梁山伯,唱宁采臣,怎么就……哈哈哈哈”

“我不是说,我想起晰哥了吗……”

“你还,辣辣蜡蜡,你不记得词也唱?”

“哎呀,我这……”

 

刘岩大笑出声。

“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也许我今天就能把他约出来吃饭了。

刘岩清了清嗓子,和走过来的陈博豪握了手。

 

第三轮里选阿云嘎的是周深。

“阿老师好!”

“深深!”阿云嘎一下把周深抱住,“深深你选我,我太高兴了!”

阿云嘎和周深算是走南闯北的商演友谊,在化妆间里一个眼神就能互相给对方留盒饭的那一种。

“……我早就想和你合唱啦,我昨天还在听剧院魅影,你看看,今天,Christine自己送上门了。”

“嘎子哥,你不能选我的。”

“为啥呀?”

“公司还给我接了别的综艺,可能得轧个四五期。”周深超阿云嘎眨眨眼睛,“你懂的。”

“我不懂,深深,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最后周深答应他有机会一定跟他唱魅影,喊着“时间到了换人换人”就迅速跑走了。

“深深你得说话算话!你答应我了我记着!”

 

四轮面谈,然后和节目组、出品人通个气,第三期公演二重唱的单就确定了:刘岩郑云龙,王晰高杨,廖佳琳王凯,蔡程昱马佳,阿云嘎贾凡,李琦高天鹤。

选好了人,立刻就开始选歌了。

节目前期筹备的时候,每位成员都提交了自己的曲目单,他们这几个人里,晚会常客王晰和阿云嘎的单子最长,其次是一年五部戏的郑云龙。有些歌在网上能找到音频,好些只有谱子。除此之外还有节目组买好了版权的歌曲单。刘岩和郑云龙约好先各自熟悉曲目,下午再聊。

刘岩找了个琴房坐下,谱子往琴凳旁边一放,摸出了手机。

他点开微信,备注是“小郑老师”的对话框,他敲了几个字,又都删了,叹了口气。

翻开了那堆谱子。

郑云龙接的戏,引进剧多,爱情戏多,刘岩一曲曲弹过去,觉得比宝爷的戏直白,译制的词含蓄了不少,也掩盖不了旋律里露骨的爱欲和疯狂。

刘岩停下了手。

又把手机摸了出来。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我只能唱汉语歌,别的都唱不了。】

 

郑云龙收到刘岩短信的时候,正在阿云嘎旁边蹭琴。阿云嘎和贾凡正在一首一首弹节目组买过版权的曲子,郑云龙不会弹钢琴,没有点歌的权利,只有听着的份。

这就是“蹭琴”。

唱汉语歌怎么了?这怎么就“失望”了,就“对不起”了?郑云龙想不明白,这事儿感觉手机上说不明白,他抄起外套直接一间间琴房摸过去,找到了刘岩。

 

 “岩哥,你想唱啥?反正咱俩谁上谁下根本就不重要,你想唱啥就唱呗。”郑云龙问刘岩。

刘岩没忍住,乐了,“你也是东北人吗?”

郑云龙翻了个白眼,“你就说唱啥。”

“唱《蝶》吧,”刘岩打开自己的曲目单,“嘎子把《心脏》唱得跟战死沙场一样,我有点想梁山伯。”

“二重?那就是男女的对唱,《诗句》,《为什么让我爱上你》。”

都不行,他现在既唱不了定情,也受不了撕裂。

“女声的调子不好处理,还是改《诗人的旅途》吧。”

流浪诗人有自己的旅途,在喧闹的巷口,在荒凉的峡谷,在远离尘嚣的角落。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六组都选好了歌,接力棒都传给了编曲老师、和声老师还有负责版权的工作人员,一群人一车拉回酒店,商量着晚上出去吃饭。

 

“你们去吧,我睡得早,就不去了。”郑云龙说。

阿云嘎眉毛一挑,你睡得早?那天天失眠的是谁,是我吗?他没当面戳穿,“龙哥,吃个饭咱们就回来了,之后要是有活动,咱们也不参加了。”

郑云龙抿着嘴挣大眼睛瞅着他,瞅了一会儿,“那行,走吧。”

几个在旁边听着的小孩儿看着,龙哥还真挺好说话。

 

拉拉杂杂二十好几个人,去了化妆姐姐推荐的一家筒骨粉店,小店不大,只能安排着让王晰王凯郑云龙几个中老年先坐下,年轻的弟弟在背后站了一层。

粉很快端上来,一人一个砂锅,大家都就着锅吃了,郑云龙另捡了个小碗盛出来,没吃多少,就把碗放下了。他站起身,拍拍后面的阿云嘎,“嘎子,我吃不下了,你来吧。”

“龙哥?半份也不够我吃啊。”

阿云嘎中午吃的盒饭,米饭恰好有些夹生,这会儿胃里已经不舒服了,他有点受宠若惊,一堆人开着也有点不好意思,就开了个玩笑。

“你够吃你还可以把砂锅吃了。”换郑云龙站阿云嘎后面傻乐。

晚上回去,过两遍谱子,翻翻录音,郑云龙就睡了,阿云嘎在看电影,《1942》,他跟贾凡选的《生命的河》是这部电影的片尾曲。电影看的难过,他忍不住摘下耳麦,擦一把眼泪。

“生命——的河——,喜乐——的河——”阿云嘎小声哼起来,“缓缓地流进我的——心—窝——”

“呼~”是郑云龙在旁边打着小呼噜。

“咳!”阿云嘎正要换气,一下没忍住笑,变成咳了出来。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郑云龙睡得正香,长手长脚老大一个。六年之前,郑云龙来学校经验交流,蹭他们宿舍的空床睡,好像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头上的乌云,心中的忧伤,全都洒落——”

“呼——”

 

第二天早上七点。

阿云嘎拉开了窗帘。

阿云嘎点亮了壁灯。

“龙哥,龙哥你起来呀,吃早饭了!”

“我不吃!”

“起来吧,要睡,咱们吃完饭上车还能睡啊。饭得吃啊!”

阿云嘎点亮了床头灯。

“我起,我起还不行吗。”郑云龙拿手捂着眼睛,靠着床头板做起来,“但这个饭,嘎子,我真不能吃。”

“啥?为啥?”

 

郑云龙的下一个角色,是个囚犯,导演特别跟他提过,要“囚服空空荡荡”的效果。于是郑云龙要减肥。

郑云龙的逻辑:减肥——不能吃饭——不吃饭会饿——睡过去就不饿了。

阿云嘎表示:?是我没听懂汉语吗?

“你这样会把胃饿坏的!”阿云嘎又气又急,“要减肥,是要适当控制饮食,也不能不吃啊……”

大清早,两个人在床头对峙。

确切地说,阿云嘎立在床头,郑云龙缩在床里。

阿云嘎瞪着他。

郑云龙心想我也不和他吵,我就闭嘴装死。

阿云嘎叹了一口气,“龙哥,”他弯下腰,把头凑过来,小声说,“那我真不管你了?”

郑云龙心里一下难过起来。

于是郑云龙不仅起床和阿云嘎下楼在自助餐厅菜上齐之前吃完了早饭,甚至还答应了阿云嘎一顿三餐不能落、早上起来练声健身。

 

晚上排练结束了,阿云嘎来郑棋元屋里串门。郑棋元的室友是鞠红川,他们仨都是央视音乐类节目的常客,之前就认识。

“所以,你就可以天天和刘岩老师一起吃早饭,还能去看他们排练?”郑棋元问阿云嘎。

“就只能看一个小时。”阿云嘎笑眯眯的说,“我跟贾凡商量了一下,正好他也不喜欢早起,就把我们的排练时间定的比岩哥他俩晚一个小时。”

“岩哥排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郑棋元特别羡慕地问道。

“岩哥,真的好!音准、节奏、咬字、发声都特别好,还特别有感情,就是这个郑云龙,哈哈哈哈哈哈,郑云龙太好笑了……”

 

“大龙,你眼睛怎么了,”一切正常,阿云嘎还弹着伴奏,刘岩唱到一半,突然停下来,“这是肿了吗?”

“没有吧。”郑云龙掀开头帘摸摸眼睛。

“32小节开始,嘎子,你也看一下。”

阿云嘎手上弹着琴,眼睛看着郑云龙。

这一段的设计,郑云龙先起,侧头给到刘岩,刘岩和声加进来,对视,再一起转向正面。郑云龙唱自己的第一句时,眉目含笑,还挺优美,侧头看向刘岩的时候——

 

“他就笑裂了!就跟那个光头强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前知道他想骆驼怎么不知道他像光头强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郑棋元根本没get到阿云嘎的笑点。“他们排练不顺利吗?”

“还行吧。”阿云嘎终于止住了笑,“两位老师业务能力都很强啊,没得挑,就是吧,风格不太接近,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己忍不住又笑起来了。

 

之后阿云嘎没呆多久就走了,“龙哥找我回去睡觉呢。”虽然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但你对内蒙来的少民同胞要宽容和理解。

“川子,”郑棋元仰面躺在床上,“我也想唱歌。”

我也想和刘岩唱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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